小麦

  西美今年研究生展很好玩,尤其是实验艺术系的作品。
  关于拆迁,关于城中村。
  它使我如此身临其境。
  城中村的概念,是由于我来画室才真正清楚和了解,我惊叹于城中村的包容与神奇,流连此处不愿离去。
  终于在我复读这一年,觉得应该写点什么,把城中村记下来,它太有生活气息,在崭新而锋利的城市中像是一头静卧着的老兽。这个念头在我脑中盘旋已久,可是等到我常吃的那家重庆砂锅突然在门口贴上转让时,我才打定主意。
  城中村在那里,我以为它会一直伫立于高楼之间,我有半年未到美院,吉祥村的MOMOPARK拔地而起,而我那时却说,那挺好,不用去赛格了。
  城中村和它们一样色彩斑斓。
  ……
  于是我把吴邪和张起灵安插于城中村之中,原因是我在砂锅店吃东西时有两个小伙子从门前路过,他们像是那两个在书页文字中跳动活跃的人,我才想到,如果他俩在城中村……那一定很好。
  在我写下第一篇邪瓶的城中村当天,砂锅店连带着那一整条街被勒令整改,我木蹬蹬的站着砂锅店门口,看着老板和老板娘加急重新装修,他们的年龄我我叫爷爷奶奶并不过分,他们将那个原本立在门口的炒锅挪到被塑料板包裹的厨房里去——“你们两三天之后再来,现在这装修呢。”
  一整条街都在装修,在白花花的塑料板之间我才惊觉几乎每家店都贴上了转让。
  越往里走,就越是更多的塑料板与装修时的噪音。
  ……
  那天我们常钻的一条支道,在我发现时,已经完完全全不存在了。其实很快,只要一天,一整条街的门面都可以凭空消失,原来灭霸的响指,是真实存在。
  另一条巷子的小吃摊车也消失不见。
  ……
  我们游弋于巷道之间,大部分小吃老板我们都认识,在城中村走路会有一种诡异的悠然自得。会看见自拍的中年妇女,在微信附近的人上很容易刷到她们;八九十的老太太搬了竹椅坐在自家出租房门口嘬烟,外卖店门口厨师蹲成一排插科打诨,每个人的厨师帽都带的很不整齐——人潮熙攘,我置于其中。
  据说西安市今年的大目标是拆掉八里村。
  我写的邪瓶,他们住在西美对面,或许他们也会去看毕业生展,那是罗家寨,芙蓉兴盛旁边的里脊肉夹馍很好吃,老板人很好玩。
  写完此篇时刚刚回到宿舍,手里提着来自罗家寨的烤串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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